滕州:一座文化的攻守
滕是一座城。七千年前,在近处没有一处楼台远处没有一片枣叶的时候,勤劳或慵懒的滕人就开始繁衍生息。制造人类以及美好。同时,也缔造着深刻或斑驳“滕”文化。今天,小生斗胆。说一下我们滕州这个七千年悠远历史、以及载未更易过名字的小城对文化的传承与遗忘。坚守与失落。
滕文化有什么?
炎黄更迭,商周覆灭。数为国都或封地的滕州城文化绚烂,小学时读过的滕州史话有着详细和傲娇的描述。七千年三百年前北辛文化被誉为东方君子之国。滕国、薛国、小邾国里,更不乏明君滕文公、贤臣孟尝君、超人鲁班和不爱美色爱发明创造的薛国王——车神奚仲(说明一下,奚仲父子是因为车造的好被封土加爵,不是当了王才研究车的哟)。在社会底层却不甘平庸的学者毛遂。以及那个时代绝对的意见领袖和学术权威墨子老先生。不对,是先生,那时候的墨子年轻着呢。当然,更有兴起与近代的地方名曲柳琴戏。
当然这些并不是滕州文化的全部。但这些却又是最具象的滕州文化符号。
滕文化的“攻”
唐。有个叫王勃的文人。代父赴宴。泛舟过微山湖至江西南昌。此地刚完工一处楼阁。楼阁本身并不起眼。但重要的是楼阁的名字中有个“王”字。因王而贵的阁子自然吸引来众多文人墨客。而这位王正是曾或封滕州城的唐高祖李渊之子李元婴所建。滕王因思念故土而大兴土木。足见滕州的魅力之一二。却说不足二十的王勃起先是做了首诗。虽然格律工整。但并不出彩。所以在各地文学大腕面前并未引发轰动。倒是吟诗之前信口而出的“序”被千古流传。序中用极其华丽和铺张的笔墨描写了滕王故乡滕州城的物华天宝,以及滕州城西南微山湖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绝美景致。此情此境恰如身临此景,滕王再也隐忍不得,思乡之情(当然也包括思念家乡的那些姑娘)喷薄而出,潸然泪下。主人都哭了,在场的各路文学大家们更是一致且高度的好评。又据说因“赋”而赢得满堂彩的子安兄在与滕王推杯换盏后乘酒兴上路,想着再赋诗几首却不幸溺水,一命呜呼。
读书那会,我常常拿上边这个故事讲给舍友听,以证明微山湖和滕州的渊源。舍友是几个济宁人,当然他们大呼不信,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史料来反驳。
由微山湖而来的湿地文化可以算作是近年来滕文化的一“攻”。反之。由湿地文化而来的微山湖文化,也披上了崭新却气息分明的滕文化味道。怪不得在烟台的公交车上。看到“去江南太远,不如去滕州微山湖湿地红荷”的车体广告的女同学会嚎啕大哭。它代表的正是家乡味道的延伸和开拓。
说到“攻”。我们不能不提到墨子。墨子老先生可不是攻啊,当然也不是受、他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直男。虽然当年也流传着他这样那样粉色的传说。但据我所知,故事是这样的:因为墨子太犀利了,特别是多次在由各国王主持的辩论会上都大败儒、法等家,终惹众怒。于是有一次,在楚王组织的是否攻打宋国的学术研讨会上,一名亲近儒家的将军突然站起来指着滔滔不绝的墨子的鼻子说:你是同性恋,你没有资格发言。听闻此言,群情激昂,但也有人指出,不可能啊,墨子看起来是个直男癌啊,可不能泼脏水啊,你得拿出证据啊。那位将军道:墨子倡导与学生同吃同住。也就是他和男学生一起睡觉!都睡在一张床上了,能不出点事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是墨子愤然离席,弃学术研究改科学创造,发明了克制鲁班云梯的物件,一样成功的止楚攻宋。
以上是废话。墨子这位原本无处安放的先贤经过我最敬仰的一位老乡张知寒教授的不懈考究,终于被认定成为滕州人。也算是让这位动荡年代的显学创始人魂归故里吧。而伴随着墨子而来的是据说和他关系颇铁的同门师兄鲁班的大驾光临。小生粗陋,又在孔子故里读过几年书。很是知道那个地方对文化的漠然:老夫子的故居里满是算大卦的中年妇女,仿佛他们比孔子他老人家还知天命。更别提硬被安放到那里的鲁班了。所以经过反复的考证。不受曲阜人待见的鲁班其实是正宗的滕州人。当滕州说一出,曲阜说即灭。关于鲁班是滕州人的说法。我想包括鲁班他老人家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赞同且无异议的。
对与乱世的这二位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的先贤的权威出生地的挖掘和确立,可以看做是滕文化“攻”的另一部分。
继续“攻”。柳琴戏。这个随着新中国成立而日益落寞的地方剧种在滕文化肥沃的滋养下生根发芽。据说柳琴戏分滕州、徐州两派。享受着市财政扶持的滕州柳琴戏华丽转身。常常出一些《墨子》(后来改名叫墨子与鲁班,生出墨子鲁班是好友的情节)之类的大制作。当然也与时俱进的会排一些歌舞剧。而自生自灭的徐州系则依旧延续着姐夫小姨子之类的小曲诨唱,泯然无趣也。
好了。从地域的延展,到文化遗物(人)的界定,再到艺术的推进,滕文化的“攻”攻的漂亮。
滕文化的“守”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据说是李白当年在一个叫兰陵的地方买醉。席间在酒中喝出一只苍蝇。主人大为尴尬,要杖责下人。李白这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并留下这千古名句。句子的意思大概是“哥们啊,早就听说你这里的酒有浓郁的金属的香味,原来是因为沾了这琥珀的光啊”。(唐朝流行琥珀饰品,琥珀多是苍蝇之类的小虫裹在树脂里历年生成)。李大师凭着自己的智慧化解了一场尴尬。更留下千古名句。学这首诗的时候科教书上有这样的注解:兰陵,在今山东省枣庄境内。
可事实情况是。临沂市苍山县的兰陵镇靠着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去的“兰陵”二字而风风火火,俨然是一副兰陵正宗。当然也从来未见枣庄文化界有过什么疑议,或许有,我不知道吧。(好像去年临沂苍山县更为兰陵县了:笔者年12月10日新注)
同样的文化失守,滕州也正经历着。薛河流过滕州市官桥镇前掌大村正是若干年前那个繁华的薛国国都所在地,那个造车的奚仲也正生于斯老于斯。可前几天中央电视台走遍中国关于奚仲的故事仿佛明确的告诉我们:奚仲兄已经不姓“滕”而改姓“薛”了。当然这个“薛”更不是滕文化中的一脉。在高速公路一入薛城区,明晃晃的“薛国故城,奚仲故里”告诉我们这个城市的文化脉络。他和深厚且依旧活跃的“滕”文化仿佛已再无瓜葛。
关于薛城与薛国的关系,我想说就像天和地的距离一样没有任何关联。薛国是滕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古代薛国全境都在滕州的官桥和张汪镇。薛水流经之处,物华天宝之地。而薛城,在解放前称为临城,新中国为了通邮便利,要求全国地名相同的要有一个改名,改名原则是留大改小,这样,的临城保留,山东的临城取消——改名为薛城。
“守”——滕文化的城池并非牢不可破。
再看墨子。虽然我们一再强调墨子是滕州的不可辩驳性。已故的张知寒教授在《略论我所考订的墨子里籍》《墨子里籍应在今之滕州》等著作中也以科学严谨务实的学术考证证明了墨子是滕州人的真实准确。可有个叫鲁山的河南小城仍然固执的和滕州争个不休。大有掘墨子之坟而后快之意。
为了拴住墨子。很多坚守着耕耘着“滕”文化的前辈们近年来一直把鲁班帮墨子说事。并相继考证出两人的师兄弟关系。不过小生窃以为,鲁班仍是无法和墨子相提并论的人物。虽然贵为工匠鼻祖。可在显学宗师、学术权威墨子的光环下,鲁班只是墨子止楚攻宋故事里的一个悲剧人物和衬托罢了。
“守”住墨子。我们仍需努力。守住滕文化。我们不能放松。
(本文由小生写于年。今天看来,颇为偏激,但有些故事还略有些意思,原来存放博文的百度空间停止服务了,放在这里,算作一种纪念吧。文责自负,虚心接受大家的一切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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