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滕州市 > 滕州市习俗 > 重头戏长篇连载之七玩笑作家刘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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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头戏”是《毛白菜》微刊的一个特殊栏目。本期重头戏仍将力邀新邵籍作家刘明出场。他的最新力作《玩笑》新鲜出炉,感于对家乡文化事业的一片深情厚意,刘明先生毅然决定将该作品的全球首发权授予《毛白菜》微刊。这是《毛白菜》微刊和广大读者的幸事!
《毛白菜》微刊前面已经刊发到了《玩笑》的第五章节,小说情节越来越令人揪心,令人震撼的故事正在展开......
作者简介
刘明,又名刘久安。历任教师、记者、总编辑。出版有小说《绿处方》、《红雪》、《背叛》、《蓝色的爱》,报告文学《好命是这样炼成的》、《撩痕》,诗歌《子夜私语》、《拥挤的心事》、《情人岛》、《感受生命》等。现居长沙。一会,郑处长的手机响了。郑处长一看是春林的电话,也就没有出门避开印计去接听。印计听得很真切,春林在电话中说,政府办公厅谢主任到省委任副秘书长,大家送一下,马上过来。印计是我中学同学,人品很好,嘴也很严,很可靠,就是不善聊天。并连连道歉说,我抓紧过来,抓紧过来。
郑处长调任省药监局以前,在省委编办工作过一段时间,他知道“抓紧过来”和马上过来的区别,抓紧过来就是现在不能过来,尽快争取过来的意思。郑处长听了春林秘书的电话,心情轻松了许多,对印计也就放松了警惕或者说戒备心。便问:“药品出了什么问题吗?”
印计巧妙地回答:“没有。上次我和春林同学聚会,他说您为人很好,很能理解企业难处,愿意介绍给我认识。如果没有他,我平时高攀不上。他约了您,我就高高兴兴地来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郑处长觉得印计讲得实在,不是花言巧语那一类人。话听起来也还舒服,就和印计攀谈起来。郑处长先是问印计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学什么专业,结婚没有,现在在做的有什么产品,做得怎么样?印计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从交谈中,印计得知郑处长是江苏无锡人,他和妻子都是江苏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的,他的儿子正在中国药科大读书。郑处长除了抽烟,偶尔喝点酒,半斤八两的酒量,喜欢喝酱香型的茅台,不喜欢五粮液那种浓香型的味道,喜欢玩车,歌唱得好,周六日喜欢和圈子里的人打点小麻将,“20块带漂”(麻将桌上术语,即起步价是20元开算,同时允许大家往桌上扔钱,扔钱又叫漂,但漂了多少就要赔多少或赢多少)的那种。两个人东聊西聊,聊到了文学,郑处长而是红学会的人,对红学颇有研究,对《红楼梦》中人物命运与性格的分析,让印计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明白了性格即命运的道理。很快,两个人像老朋友似的。郑处长递给印计一支烟说:“被动吸烟,还不如主动吸烟危害小,你就来支吧。”印计不知什么时候在哪听说过吸烟可以预防老年痴呆,也就接过了中华。印计吸一大口,呛得眼泪水都出来了,但郑处长喜欢他这个实在劲。
春林来的时候已经是10点了。当春林进到包厢,发现印计也在吸烟时,心里很不悦,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郑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他坐下,半开玩笑对印计说“你这个鬼人,平时没发现你抽烟啊。”
印计也开玩笑说:“我的第一次,是郑处长给我的。”
郑处长笑笑。服务生进来问喝什么茶?春林说:“君山银针。”周副省长是湖南岳阳人,在办公室只喝君山银针,久而久之,作为周副省长秘书的春林也跟着省长养成了喝这茶的习惯。
郑处长上洗手间的时候,印计交给春林两个纸袋,说:“每个袋子2条,有2条是给你的。”春林批评他:“我们同学还搞这个把戏。”说是说,春林都接了过去。春林心想,印计是个做生意的料。朋友也好,亲戚也罢,如果办事不表示,也就只有一次的事,第二次就没有人帮了,这个印计是懂的。
印计望着春林跟前的君山银针,感觉十分美好。那一根根的茶叶,像一个个排列整齐的青春美少女,踮着脚尖跳着水中芭蕾,春林每喝一口,仿佛在和水中婷婷的舞女浅浅地亲吻,又像是调情。印计想,看着都舒服,喝肯定味道好,下次也要来一杯享受一下。
郑处长从洗手间回来后,和春林东扯西拉地聊了一会,话题就回到了印计身上。春林说:“我这个同学,人而是挺不错的。他做这一行,我想帮他也帮不上。在不违法、不违纪、不违规的范围内,你能关照,就多关照一下吧。反正我在杭海的同学也不多,做药的就他一个。”春林说“三不”时,是一字一顿,有板有眼地说的。
郑处长说:“秘书长客气了。你这是看得起我呀。他不做假药,就没什么事。假药而是不能做的,那是没天理的事,不但谋财,还耽误了别人治疗的最佳时间,那是害命,没有天理!”
春林说:“凭我对印计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人,也没那个胆子。估计那个事,他不会去做。这个,郑处您放一万个心。”
郑海波说:“这个也不好说。有时,不是他存心想销假药。我碰到这样的事多,医药公司打款去进药,对方手续齐全,什么破绽都看不出来,结果收到的货是假药,进货的人还以为是真药呢,按真药卖,结果呢……”说到这里,郑海波摊开双手,说:“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99年在湖南发生的韩国那个产品,好像是韩美药业生产的什么妈咪爱,就是湖南代理商在湖南生产的假药,别人做销售的,知道个屁。”
春林说:“像这种情况,别人不知道是假药,当真药进回来卖,怎么处理?”
郑海波说:“药品经营管理规范GSP上讲得很清楚,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只要你销售假药的,一律没收非法所得,予以罚款,甚至吊销企业药品经营许可证,情节严重的,追究刑事责任。”
春林说:“药品安全,确实关乎百姓生命,责任重大。”春林说到这里,看着印计说:“你不会上那种当吧?”
印计说:“我是药厂江海地区的经理,不管医药公司进药,医院,医院,同时,给医生做学术推广,让医生开我们的药。”他停了停说:“假的应该不会有,有也是药厂与医药公司的责任,搭不到我的边。”说白了,就是印计办事处的人花钱打通关系,让医院采购;办事处的医药代表再去按医生处方量给医生费用,让医生将药开给病人。当然,也有极少数大牌教授看疗效,不在乎那点处方费的。郑海波对这一套程序很是了解,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实质上,药监局执法也只管药的真假,不管商业贿赂。商业贿赂,是纪委、检察、公安、工商局管。严格地说,没有行政职务的受贿者,金额不是特别巨大的,检察院和纪委也懒得管,管也管不过来,干脆不管。
春林看着郑海波说:“郑处,这样看来,应该没有风险。”他讲的风险,郑海波听得出来,应该是一语双关。
郑海波接过话茬:“你的同学,就是我的朋友。印计这个小老弟,我认了。有事尽管来我办公室找我。”郑海波起身,递给印计名片。春林在官场跑得多了,知道郑海波想告辞了。
印计接过这张“迟来的名片”的时候,春林对他说:“你买一下单,我去送送郑处。”郑处走在前面,春林跟在后面。印计看春林只拎了一个袋子,知道他还会回来,就在包厢等春林。
春林将装香烟的纸袋子在楼下交给郑海波时,郑海波推托了一番。春林只好说:“这是我的意思,2条烟而已。”郑海波接过烟的时候,春林说:“我老板车在这,要不要送送?”老板的专车,基本是秘书在用,这是公务员福利。
郑海波说:“两步路。走走,难得走走。”从茶楼回家,走路也就十五六分钟的样子。
春林回到包厢,坐下。印计对他说,太感谢了。
春林说:“伙计,我帮你,也只能帮到这里。今后,有空,你多去他那走动走动,逢年过年,都去表示一下。不管有用没用,这个点要布;现在不把点布好,万一出事了,那时候临时去找别个,哪个会理你?朋友像个存折,过年过节人情在那,你今后去求他,就相当于在存折上取钱。所以,要把握好机会,但不要太管闲事,与你没太大关系的事,不要去麻烦他。”
郑海波作为市场监督处处长,不仅管着全省的药品市场,而且是江海省药品集中招标采购联席会议的重要负责人,所有申报的药品,药品和药厂资料的合格确认权在省药监局,实际上就是在郑海波手里,是药品投标是否有资格报价的第一把关人,是真正的实权派。
在年全省药品集中采购中,武汉沙湾药厂的GSP证已经过期,新证还没有发下来,由于药厂和本省局关系搞得不到位,局里又不愿意给他们开证明,按道理是不能放行去投标的。药厂卓经理在招标系统要关门的当天,找到了印计,说只要能办好这个事,就将1个心血管药给印计做。印计大清早便打电话去找郑海波。郑海波说刚到省委党校。印计说很急,有事相求。郑海波只好从省委党校打的到药品集中采购招标办公室,在电脑上将这个药厂放行。印计在招标办楼下的电梯口等到郑海波时,一句话也没说,只将装着药品资料的文件袋交给他,就走了。印计知道,那里有摄像头监控,什么也不宜做。事后,印计也只给了郑海波送去2条中华烟而已。
印计从和郑海波相识到被抓,前前后后11年。这11年里,如果说给武汉这个沙湾药厂放行算是一件大事的话,一共只给印计办过2件事。另一件事是印计09年代理了广西南海药业的郁灵胶囊,做的全国代理。可代理这个产品在不到1年,全国各地都抽检不合格,累计赔款与罚款要多万。抽检结果是和国家药监局直接连网的。印计当时急得不行,就打南海药业销售经理张艳的电话,要求索赔。张艳总是说不可能呀,我们是上市公司,怎么可能呢?印计就派律师去广西,到了那里,才发现药厂大门是紧闭的,已经停业快半年了。印计接到律师的电话后,打张艳的电话,张艳的电话便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了。印计就让律师报案,接待律师的派出所屈警官说,南海药业的老板飞机失事半年多了,股票都停牌了,找谁都没用。屈警官动员律师回去,让印计想办法摆平,不要让事态扩大。后来才知道,南海老板意外身亡后的药品,都是张艳自己买原材料,自己印包装,委托广西一家小药厂生产的,接待律师的屈警官,正好又是张艳的丈夫。
律师星期五赶回,就直接约了印计见面。印计在好莱坞茶馆见完律师后,想死的心都有了。万!他和倪俐所有的财产加起来才能凑一个零头呀。比这更可怕的是,可能会有牢狱之灾呀。倪俐提醒他,有没有省局的人,他们可能和国家局的认识,通融一下,也许有转机。
印计立马想到了郑海波。郑海皮已经是江海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常务副局长了。他拨通了郑局长的手机:“厅长,我有点急事,想来您家汇报一下工作。”自从郑海波升任副局长后,印计都叫他厅长,以示和县局长、市局长区分。郑海波也喜欢别人叫他厅长。
郑海波正在厨房做饭,他站在灶台边说:“那你早点来,我晚上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郑海波是个好丈夫,他和他的妻子是大学同学,很爱他的妻子,只要能推掉的应酬,尽量不到外面吃饭,或者给妻子做完饭后才去应酬,他们家是省里的五好家庭,和谐典范。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周末和圈子里的人,去摸几圈麻将,解解压。
印计敲郑海波局长家门的时候,正好7点。印计喊了一声刘姨,郑局长妻子执情地应答后说“小印来了啊。”然后就朝厨房喊:“老郑,印总来了,你碗放到那,我来洗。”
印计将2条中华烟和2瓶茅台酒放到厨房去,看郑局长正在擦手,就说:“厅长是个模范丈夫啊。”印计每次来郑局长家都不空手,平时是2条烟,春节是2条烟加块钱。今天有事相求,就多了2瓶酒。
郑局长说:“印总,客厅坐,客厅坐。”郑海波当上常务副局长以后,也改口叫印计为印总了。
印计坐下的功夫,刘姨将桂圆红枣茶端了上来。郑局长显得很年轻,气色一向很好,可能与刘姨常备水果茶有关。印计没敢先喝,必须等郑局长来才能喝。刘姨不准郑局长在家吸烟,所以郑局长也从不给客人递烟。医院做呼吸内科主任。
郑海波刚坐落在印计的左侧,郑海波的电话就响了。他对着“不要来接,不要来接,你们先打,我有点事晚点来。”
印计知道是有人在催郑局长去打麻将,就不好意思起来,说:“厅长,你看,多不好意思,周末也不让你安宁。”
郑局长说:“唉,说哪话,工作是正事,玩不玩无所谓。只是肖总他们喜欢和我玩。”印计猜,肖总可能是指国药控股公司的肖老板。
印计就一五一十地给郑局长讲了代理郁灵胶囊的前前后后。郑局长也看到了江海省下面3个地级市药监部门对这个药的抽样“不合格”结果,只是他不知道是印计做的代理。他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郑海波将身子往后倒在沙发上,用双手捂着脸搓了一把说:“仓库里还有多少货?”
“大约20多件吧。”印计说。
“外面还有多少货漂着?”郑局长问。
“在全国各地的应该八九百件的样子。”印计轻轻地答。
郑局长将身子从沙发后背上收起,前倾,双手握在一起,抵在下頜说:“你尽快全部追回来。”
印计说:“好。”
印计有点急的说:“那么多罚款,还有国家局一公布,新势力医药公司不关门?”
郑局长半天没有吱声。他在想,要不要帮这个忙?
春林带印计见过郑局长的第2年,春林找郑局长帮她表妹批了一家医药公司。作为批医药公司的回报,春林也帮郑海波巧妙地引见了周副省长,并帮郑海波提供一切能和周副省长见面的机会。至于是不是真的是春林的表妹,郑局长也没去多想过。印计也不知道这码事,但印计隐隐听同学说过春林在一家医药公司有股份。
郑局长从处长直接破格提升为常务副局长,在省局的历史上是头一个。据说是周副省长力推的。周副省长现在是省政协主席,春林也升任杭海市委组织部长了。郑局长心想,如果现在不帮印计尽快处理,印计去找春部长,郑局长而是要帮忙的,到时情况可能要复杂很多。
郑海波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司长好!出差没?”
“我有个情况,想明天来当面汇报一下,您看方便不?”
“好的,好的。到明晚到江海驻京办招待所一起吃个便饭?”
郑海波说着好的好的,就挂了电话。然后,郑海波又打通了另一个”谢总,明天你给我安排一个安静一点的包厢,我要向领导汇报个工作。哦,你给我准备6箱茅台,10条和天下。不要发票,不要发票。哦,对了,明天派个车接我一下。”
郑海波放下电话,对印计说:“我已经给你约好国家局的人,张司长是个湖南人,性格很豪爽,我们私交很好,明天一起到我们江海驻京办吃个饭。试试看。”
印计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什么,但刚才听刘厅长打电话说是到驻京办招待所吃饭,就说:“请司长到招待所吃,档次太低了吧?”
郑局长笑着说:“说是招待所,是我们江海的四星级酒店呢。是我们省跑步(部)前(钱)进的一个工作站。那里什么山珍海味都有。”
印计知道买的那些烟酒是要送礼用的,便问:“我是带现金?”
郑局长说:“我和他那么熟,送钱太俗,他也不敢要。带点零花钱就够。”
印计说:“烟酒,不用现金?”
郑局长说:“那里,什么都可以刷卡。”
印计想,刷卡就有痕迹,如果出事了,到那一调记录,不全都出来了,现金支付安全多了。但一想到刘厅长说刷卡可以,就不提这事了。印计找郑局长要了身份证号码,并征求他往返起飞时间,打通了订机票的电话。印计告诉接线员订2张周六上午11点左右从杭海起飞,周日下午3点左右从北京起飞的航班。印计和接线员反复核对了信息,无误后,让他们从信用卡上扣,然后告诉接线员:“麻烦机票放到机场候机柜台,并换一下登机牌。”去北京,选择11点,是考虑飞机延误是家常便饭,并且北京交通异常拥挤,以便做到周六不用起得太早,又不能让司长在餐厅那等。买周日下午回,是印计考虑周六去娱乐一下会比较晚,周日上午好好睡一觉。
见印计放下电话,郑局长说:“你没必要搞得太浪费,买个经济舱就行,买什么头等舱?”
印计故意说:“节假日,经济舱难买到,只有头等舱。”
郑局长笑笑,就起立伸出手:“明天见。”
印计忙起身,他知道厅长要去玩麻将了。临开门前,印计问:“厅长,明天几点来接?”
郑局长说:“不用。我让司机送我一下。”
从郑局长家出来,印计一上车,就给倪俐打了“明天上午,我和厅长去北京,应该有戏。”
倪俐说:“那你到我这里来,让我抱抱你,祝福你,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印计知道去了,一定会被她蹂躏不堪,明天晚上万一要共同战斗呢?他只好说:“我要回去,有些资料还要整理一下。你明天9点准时到楼下来接我就行。”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回杭海后,印计没有去倪俐家住过。
印计放下倪俐的电话,就给北京的哥们武军打了“你上次说北京那个比天上人间还好玩的地方还开吗?”
“老印,你想去体验一下?”大武说。武军个子很高大,他的叔叔在太子党办的企业里当财务老总,所以武军在北京混得开。而且,武军十分贪玩,见到漂亮女人都流口水。在娱乐场所混多了,不能使用自己的真名,朋友和妓女们都叫他大武。
……
“大武,明天晚上的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办利索了,一是绝对安全,二是让领导绝对满意。”
大武说:“好嘞,你准备好钞票就行。”
印计说:“大概要多少?”
“那要看多少人?”大武说。
“我这,也就三四个吧。”印计说。
大武说:“准备个十万八万,也就差不多了。”
第二天早上,印计还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了敲门声。一看表,才7点,就喊“谁啊。”
没有人作答。印计打开门,倪俐饿狼扑食一般抱着印计狂啃起来。倪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粗,印计那东西也硬硬地奋起,让他胀痛不已。他一把抱起倪俐,往床上一丢,就去脱倪俐的衣服。倪俐忙说:“我的不要你脱,你快脱你自己的。”
印计很快就脱掉了他的睡衣,裸着身,仰躺在那,那门大炮粉红而威猛地昂首冲天。倪俐一个猛子坐上去,将印计的红樱枪关进自己的屋子,倪俐光裸着身子,坐在印计的下身处上下摇摆着。印计刚进倪俐的仙人洞时,被门夹着痛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用手去攥倪俐胸前一晃一晃的奶子,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奶子。”倪俐说:“是真的吗?”
印计说:“是真的。又白,又圆,又挺,人间真品。”
倪俐说完讨厌,就趴在印计身上,一会让自己的奶子在印计的胸脯上摩擦,一会又去吻印计的嘴,吻他的耳。
倪俐说:“老公,我去亲亲它,可以吗?”
印计说:“它是你的,你想亲就亲吧。”于是,倪俐就将印计的小弟弟放了出来。她将身子旋转度,就将它吻入口中。印计屁股一翘一翘的,一边吻着她的仙人洞,一边哇哇叫着。印计实在受不了了,就翻身上来,将倪俐重重地压在身下,一番冲刺,倪俐脸完全变了形,嘴里却喃喃“老公,我幸福死了,我幸福死了,我不行了,不行了。老公,我好舒服,好舒服。”然后,倪俐的手拼命地抓着印计的背,嘴咬着印计的肩,屁股死劲地扭动着。印计实在扛不住了就说:“宝贝,皮咬掉了。”
倪俐松开嘴,说:“老公,你射了吗?我流成河了……”
印计侧过身,看了一下钟表说:“一个半小时还多了,还不射,会累死去。”
倪俐一个翻身说:“老公,你再躺一会,我去下面。”
印计马上说:“还去下面?别亲了,它会再硬起来的。”
倪俐亲了一下印计的腹说:“把你美的。我去下面条。”
倪俐下床后,印计也就下了床。他冲了一个澡,趁倪俐在厨房下面条的时候,他悄悄从保险柜里取了16万,装进自己出差常用的双肩包里。印计的保险柜里,一般保持着20万的现金记录,他们做这一行的,都有备现金急用的习惯。虽然倪俐和印计是合作伙伴,是知己,是情侣,但印计送礼的情况,一般都不告诉倪俐的,一是保护客户,二是不想让倪俐担心,更不想将倪俐牵进混浊的交易中。
9点40分,印计就到了机场。印计先去会员窗口取了机票和登机牌,就到VIP安检入口处等郑海波。10点不到,郑海波就到了,印计忙奔过去,接过厅长手中的公文包,和他一起过安检。过了安检,去B28登机口的时候,广播通知飞机晚点一个小时。印计就说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郑海波说:“南航VIP休息室的免费餐很好,别浪费,就到那吃点。”
印计也就没再吱声,跟着刘厅长进了VIP贵宾休息厅。
飞机在下午2点40分成功降落在首都机场。郑海波在飞机上呼呼大睡,可印计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和郑海波说,武军给他们安排好了一个比天上人间还好玩的地方。他在飞机上琢磨了N种讲出来的方式,可在通往“到达出口”的路上,他让厅长停一下,他说他今晚晚餐后安排好了一个娱乐的地方,比天上人间还好玩,晚上去不去?
郑厅长说,他们把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到时候看司长的兴趣再说。印计说安全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那地方比泰国还开放。
郑海波远远地看见驻京办谢总站在出口左侧等着。谢总见到郑海波他们俩,就将右手举起,晃动。谢总和郑海波握了手,郑海波介绍说,这是谢总,这是印总。郑海波发现谢总还带了一个人,就说:“这是司机小彭吧。”
小彭说:“处长好记性。”
谢总忙纠正道:“郑厅长,郑厅长,已经当了15个月厅长了。”
郑厅长说:“谢总才是真正的好记性呢。”
谢总说,在这个岗位,记住大家,为领导服好务,是我的第一要务。”作为省里的驻京办,对全省的副厅职干部的生活习惯、兴趣爱好,都有一本本子记着。江海省驻京办主任是正厅职,驻“北上广深”的4个办事处都是正厅,比江海省驻其他省的办事处主任高一职,其他办事处主任是副厅职。
大家一一握过手。边寒暄边往停车场走。
印总将双肩包背在胸前,手里拎着郑海波的黑色公文包。谢总对小彭说:“小彭,帮印总拿行李。”印总忙连连摇头说,不用不用。
谢总是驻京办招待所所长。招待所对外叫府苑宾馆,谢总是这宾馆的总经理,享受正处职待遇。来到黑色的奥迪车前,郑海波正犹豫着,谢总说:“报告厅长,通过关系,我们挂了个京牌,主要是为了方便领导行动。”
郑局长说:“是啊,外地牌照确实不方便。还限单双号。”
谢总说:“报告厅长,现在用车而是蛮方便的。除了驻京办领导专车外,还配了8台接待用车,单双号都有4台。”
郑海波瞄了一眼车屁股,来接自己的是奥迪2.0排量的。他可以估出接正厅职的是2.4排量的,接省领导的应该是2.4的高配或高于2.4排量的。过去都是别克或广本,奥迪算是上了一个档次了。郑海波在江海的工作配车,也不过是别克车而已。
谢总给郑局长拉开车右后门,郑局长坐了上去,谢总就从车后绕到左侧,优雅地上了车。印计自然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车缓缓驶离机场。谢总的妻子也是江苏的,是苏州的,和郑局长是老乡。一般副厅职干部来,谢总一般是派副总来接机或司机来接,谢总亲自接机,证明和郑局长关系不错。
谢总猜测郑局长周六来京极可能是私事,所以没向驻京办主任汇报。谢总说:“请示厅长,要不要向主任报告?”
郑海波知道谢总讲的主任是驻京办王生主任,他们俩平时没有太多交集,就说:“算了,不要惊动王主任。”
“那要不要请示符副主任作陪?”谢总继续问。
“不便打扰他们。如果你有空,你一起参加一下。”郑局长说。
谢总今晚正好有空,就忙说:“感谢看重。那我安排一下菜……”
郑局长见谢总望着他,知道他是问消费标准,就说:“2级吧”。郑局长懂他们的套路,接待北京的司长职,一般是2级。处长是1级,处长以下叫随便,副部职是3级,正部职是5级标准。没有4级,因为4字不吉利。2级的标准一般是按人均元配菜。
“几个人呢?”谢总没有再说报告厅长,直接问。
“应该就我们4个人吧。”郑局长想,张司长即使带司机,按规矩也不会让司机上桌,他自己开车来的可能性大一些。
郑局长打了给“报告首长,我们在从机场到府苑宾馆路上,应该5点半钟前能到。您看,要不要我派车去接一下您?”
张司长说:“不用。我就在府苑附近,6点前准时到。”
郑海波听到张司长那有麻将声音,就说:“恭候首长。我将包厢发短信给你。”
谢总见郑局长打完了电话,确定了人数,就给酒店打“前海包厢,6点上菜,4位,按2A标准,以湖南口味为主。”谢总的2A标准,其实就是2号标准,是他们酒店内控标准,只是让郑局长听了高兴些而已。
郑局长很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谢总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是湖南口音,但他又不能说听到电话里声音了,偷听电话多不礼貌。他只笑着说:“报告首长,凭第六感。”
郑局长笑笑,说:“可怕的第六感。”
车到府苑宾馆时,正好是5点半。进得大厅,谢总到前台要了2张房卡,给郑局长,给印计。边给房卡边说:“如果不嫌弃,就住这里吧。”
印计说:“不好意思,我来结账。”
谢总说:“不急,用餐后一起结。”
郑局长对印计说:“包给我吧。先去房间洗把脸。一会去前海包厢集合。”郑局长昨晚打牌回来太晚,没有洗澡,想先到房间冲个澡再去吃饭。郑局长的公文包里,除了一条短裤一件内衣,什么都没有。身份证在钱包里。
印计打开房门,被房间的设施惊呆了。这哪是招待所,金碧辉煌,红色的地毯,红木宽床,烫金边的贵妃椅……比广西南宁的七星酒店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印计平时出差住的五星级酒店有内涵多了。他不知道郑局长他们什么时候去包厢,他撒完一泡尿,就背着双肩包下楼去。在印计看来,让领导去等他是不妥的,只有他等领导的规矩。
印计进得包厢,见一个非常俊俏的小妹立在那,就问这是前海包厢吗?服务生告诉他是的。印计问:“我们只有4个人,干嘛搞一个这么大的包厢?”印计估摸着,这个包厢怎么都可以坐十七八人。
服务生左胸口佩戴着工作牌,黄色的铜牌牌上写着黄小雅。小雅姑娘回答说:“只有两个小的包厢,也小不到哪去,别人已经坐上了。”
印计就坐下不言语了。小雅就问:“请问先生,喝什么茶?”印计想都没想,就说君山银针。小雅又问看电视吗?印计就说,好的,麻烦开一下湖南卫视。小雅就一溜烟似的轻盈地出去了。
印计开始仔细地打量起包厢来。星星闪闪的大吊灯,繁华又庄重。进门左侧挂着一幅画,是《梅兰竹菊》,右侧墙上是刘省安大师的书法作品《前程似锦》。刘省安老师的作品,印计见过,知道他是中国颇具影响力的国礼书画家。印计想左边这幅画,应该也非等闲之辈所作。遂仔细辩论印章,才知作者叫石开。石开,印计没有印象,就去问“度娘”。印计在手机上打开百度,输入石开,就跳出以下文字:“中国现代最具影响力的国画三俊杰。石开,原名张佩华,年生,山东滕州人氏,文化部中艺卿云书画院书画家,中国国际书画名家研究院院士,中艺名(北京)书画院常务副院长,国家品牌战略委员会理事,系文化部评定的一级美术师、国礼书画家。”印计感叹:哇噻!这个驻京办,遍地是宝,了不得。了不得!
正当印计津津有味品味着室内的书画的时候,谢总进来了。他说:“印总看来是个文人雅士呀。到我这吃饭的人不少,能看懂的人不多。”左边的是石开大师的真迹,挂上去才一个月;右边的,是刘省安大师的墨宝,我们买来也才三个月的样子。如果你想买,我们宾馆有的,都可以,按进价加十万即可;宾馆没有的,我们可以为你去求。”
印计知道,一般来讲,画比字要贵些。他就问刘省安老师的字:“这前程似锦,要买的话,大概多少钱?”
谢总说:“我们是33万3买的,取升升升吉祥之意。你要买的话,40万不好听,就39万9啰,幸运久久。”
印计一看那么贵,就不好意思问石开大师的画了,说:“我是个外行,随便问问的”谢总说,没关系的,这些字画,都还会涨。只是现在经济萧条,否则,早炒到天上去了。
正说着,郑局长来了。郑局长说:“好雅兴!谈诗论画。”郑局长刚刚走进来两步,远远地就看见了左侧的画说:“厉害!谢总就是厉害!石开大师的画也求到了。”
谢总忙附着郑局长耳朵说:“这是石开亲戚送王主任的,王主任挂到这,想展卖的。”郑局长哦哦道,就在画下的位置坐了下来。郑局长刚坐定,张司长就来了。郑局长赶紧小跑二步,到门口紧握司长的手说:“首长辛苦!周六打扰,不好意思。”
张司长拍拍郑局长的手说:“你是兄长呢,别那么客气。”郑局长和张司长都是年5月的,郑局长5月4日,张司长11日的,大1周而已。张司长环顾一下房间,问都到齐了吗,郑局长说到齐了到齐了。郑局长正欲将谢总介绍给张司长,张司长已经将手伸向谢总说:“谢总,你这里我才两个月没来,就变样了。”说完,张司长扫了一眼那幅画。
他们说话的当口,印计关掉了电视。大家挨个坐下,郑局长坐在画下,张司长坐在郑局长左手边,正对着电视,谢总坐在电视机下方位置,印计坐在刘省安大师字画下面。4个人,东南西北各占一方。张司长见那么一个大桌子,大家隔得那么远,说话不方便。就说,大家坐拢点,坐拢点,然后对谢总说:“谢处,来,坐我这边来。”谢总就坐到了张司长的左手边,也就是印计的右手边。大家动了动凳子,凑紧些,桌子的一大半就空了出来。
菜,很快就上桌了。一共只有6个菜,宁乡口味蛇,坪上牛百叶,水煮野生娃娃鱼,红烧穿山甲,辣椒炒竹鼠,香干炒芹菜。当服务员上酒的时候,张司长强调:“总量包干,就2瓶,我和郑局1瓶。”他头歪向谢总说:“你们2人1瓶”。当小雅给大家倒好酒的时候,郑局长端起酒杯站起来说:“谢总,小印,我们3个江海人,先一起敬首长一杯,感谢首长对我们江海的关心,对我的支持帮助!”说完,郑局长一饮而尽。郑局长将酒倒进脖子的时候,他知道这是10年的茅台,已经超过了2级标准了。2级标准只能喝没有年份的飞天茅台。
谢总知道竹鼠是司长最爱吃的菜,就说:“司长,尝尝竹鼠。”司长吃了一口,连连夸道:“不错,不错,地道,正宗”。大家跟着尝菜,连连说:“细嫩。鲜美……”
郑局长敬完以后,谢总去敬;谢总敬完以后,印计去敬司长酒。然后,张司长一一回敬。你一来,我一往,酒过三巡,张司长对谢总说:“而是谢总最幸福,生活在宝库中。”
谢总注意到,张司长在喝酒时,已经8次去瞟那幅画了,就说:“哪是什么宝,赝品而已。”
司长就借着酒劲说:“赝品,我也喜欢。梅兰竹菊,君子之性也。”
郑局长借势说:“首长喜欢,我明日就给您送过去。”
司长说:“送我不要。我买。就从包里掏出一万元,要交给谢总。”
谢总说:“这是几百元的东西,入不了您的法眼,挂您家,影响您的格调。”
印计接过话说:“既然张叔叔喜欢,小侄就表个心意。”
郑局长知道这幅画绝对不是个位数能解决的事儿,一定在二位数。如果是二位数,让谢总知道张司长收了这么大的礼,那多有不合适。就举起酒杯说:“画随有缘人。今天我们大家在一起,也是有缘人,先喝酒。”
酒喝得差不多了,谢总的手机响了。谢总到厢外接了个电话,回来说:“领导,失陪了,我临时有点事,先行一步。”他转而对郑局长说:“要用车,随时打我电话,我安排。”刚才那个电话,是谢总开餐前就和司机说好了的,让他这个点打过来的,他知道郑局长来京肯定有事要谈,只能借故离开。”
谢总离开后,郑局长对小雅说:“小姐,麻烦你也先出去一会,我们叫你再进来,我们有事要谈。”
小雅一走,郑局长说:“司长您开车来的吗?”
司长说:“开了。”
郑局长说:“那我过一会叫人将这幅画给您装车上去。还有点烟酒。小印的心意。”
司长没说话。郑局长接着说:“这是我老婆的嫂子的侄子,人很不错,嘴严得很。”
司长说:“烟酒,我就拿着,好那一口。”司长笑笑说:“画就算了,我那帕萨特,放不进去。算了,开玩笑的,我不懂画。”
正说着话呢,武军来了电话,问印计他们还去不去。
印计起身走到郑局长身边,耳语:“那边来电话了,去放松一下?”
郑局长到司长耳边耳语了一番后对印计说:“你让你那朋友来接一下。喝了酒不开车。”
印计立马给武军打了电话。大武让印计他们等一会,半小时内准到。
张司长说:“郑局,我了解你的性格,你有能力,讲义气,你无事不登三定殿。有什么事,你就说。我们是多年的兄弟,能办的,我办;办不了的,想办法办。”
郑局长就将印计遇到的问题原原本本地说了。说完后,郑局长反复强调:“为这个事,我老婆在家吃不香,睡不好。要不,也不会来麻烦您。”
看郑局长这么一说,张司长转身问印计:“现在几个省被抽检了?”
印计说:“代理才一年,只做了9个省,现在有5个省出现了问题。”司长在沉思,不语。
郑局长找司长要过车钥匙,交给印计说:“你去买一下单,然后到总台将烟酒放到你张叔叔车尾箱去。”谢总在机场来的车上就告诉郑局长,东西都放在总台,去结帐取货就可以了。
印计拿着车钥匙,摁着车钥匙上的寻找键,很快在停车坪找到了司长的车。印计到总台刷完卡,宾馆礼宾就帮他将烟酒都放到了车屁股。放进去后,印计问:“在这放一晚安全不?”礼宾说绝对安全,有巡逻,也有电视监控。
印计买完餐单,刚回到包厢还没坐下,手机就响了,大武到了,让他们下去。
印计背着双肩包,领着司长和郑局长来到奔驰S前。司长想,这个小印不简单,在北京还有这样的朋友。印计照例是坐到副驾驶上。上车后,印计故意对大武说,这二位,都是我药厂的朋友,你今天要给我招待好。他话是说给司长和郑局长听的,意在让他们甩掉思想包袱,放松心情。其实,在江海时,印计已经告诉大武郑局长的身份。
大武故意装宝,说:“印总,你放心,那里不是一个谁都能进得去的地方,去了的,都说好。”
车子在税务局附近停了下来。他们4人下车,走了几分钟路,就到了一扇大大的铁门前。大武向保安报了自己的会员卡号。保安问他今天预约了没有。他说约了。保安就问:“你戴的表是红色的而是蓝色”大武说红色的。保安让他们进了大铁门。大武领他们进了大门,印计在想,这个地方保安那么严,看来不是一般的地方。
他们来到一栋大楼前,大武按了指纹,门怦的一声开了。大武在前,郑局长紧跟其后,印计收尾。进了大楼,先过安检,要求所有手机与金属物品全部放到指定的保险柜里,保险柜钥匙由各人自己拿着。过了安检,简直就是进了一个魔幻的世界,大厅是一个球型的大厅,里面又有三个半球型的大门,整个室内充满梦幻的红色。一个身高1米8左右的大帅哥向他们鞠躬后说:“武先生,请跟我来。”大武他们4人来到第3个门时,门徐徐打开,一台七彩的小火车呈现在眼前,驾驶员下车,给他们4人每人一副4D眼镜,然后给他们扣好座位扣,关好车门。车缓缓地动起来,一下子,车进了茂密的原始森林,四周鲜花、野果,纷纷向车子涌来。一眨眼,一群群的狮子、狼向车玻璃奔跑而来……张司长和郑局长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是第一次看这种身临其境的4D电影,很是刺激。正当他们紧张得不行的时候,一群群形态各异的原始人,嚎叫着,张牙舞爪着……一件件衣服在他们面前脱掉,一件件衣服往他们的车子方向飞来……一会又天崩地裂,巨石向车子凶狠地砸来……他们4个吓得紧紧地闭着眼睛……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群群少男美女在车的周围光裸着身子尽情地在海滩上做着男女之间的事,一个个巨浪向车顶掀来……
啪——的一声,车停了,灯光亮了。人,一刹那又从虚幻的4D回到了现实的屋子。
司长说:“搞久了,还真吃不消,人快要虚脱了。”
郑局长说:“4D还真是和3D不一样,人已经在空间中参与演出。”
印计:“再看一分钟,估计我要喷了……”
大武说:“所有人来,都是4分27秒,都是这个片子。刚刚好。如果来多了,就没感觉了。”大武直接推开了V7包厢的门,8个美女正笔直地站在那里等候。她们是在客人进入4D电影车时同时进入包厢的。
印计扫了一眼这8个小姐,个个都是1米68左右的身高,都穿着半透明的衣服,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们都没有穿内裤,没有戴乳罩。印计进包厢以后,边走边看,发现包厢是个套间,起码有个平方,外面这一间,有多个平米。不管是里间而是外间,都是海信电视和曲美沙发。大间的沙发,最起码可以容纳20个人坐着;里面那间,多了1张小床。房间装饰得比府苑的房间还要奢豪很多。司长没有见过这样奢华的场面,郑局也没有见过,更不用说印计了,他们三个一个个像刚从美国旅游回来,还没有倒过时差似的。
站在最里面的小姐说了:“各位老板,我们是来开心的,不是来开会的。大家坐。我是这里的班长,叫小翠。”大武也跟着说:“来这里是开心的,老板们放心,这里没有录像,绝对安全;我们都是会员制,没有会员带是进不来的,不对外开放。”听大武这么一说,大家才坐下。郑局长见沙发前的桌子上摆满了洋酒、红酒、啤酒、水果、两个玻璃坛子里还分别装着蛇和鱼,就说:“酒,就不喝了吧,唱唱卡拉OK,醒醒酒就行了。”大武对印计说:“这些酒水,都是包含在包厢费里的,要不要都一样。”郑局长就没有吱声。
8个美女个个长得苗条,印计根本分不清他们之间的差别。他的目光在一个个小姐的身上游过,从头到脚,又从脚到腹,到乳房,再到鼻子,但在上面的两座山的位置和下面的湿地公园处,都要停留好几秒。
印计望着张司长说:“王总,那您先来,唱什么歌?”这时,一个小姐马上说:“我们,都是来自新疆的8姐妹,唱卡拉OK之前,我们先来玩一个猜大小的游戏,好不好?”正当印计、司长、郑局想知道怎么玩时,8个小姐像变魔术似的,每人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那位小姐接着说:“你们每人可以指定1位小姐留下陪你们玩牌,没指定的可以到里面去待命。”
大家觉得玩牌没什么意思,就随便指了一个。其他4个小姐就到了里间。刚才那位讲话的小姐被印计留下了。印计就站到了她的对面。她说:“游戏现在开始。每副牌里都只有1至10,没有JQKA,一男一女分为一个对子,男士洗牌,男女各抽一张扑克牌,谁的数字小,谁就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为止,数字大的呢,就喝一杯酒,酒在那,想喝什么酒就喝什么酒,不做要求。脱光以后,再玩写字游戏。”
司长没有说话,局长没有说话,印计便不能说话。这时,大武说了:“你们女的,不能耍赖,也要真脱的。”女的齐声说“一定!”
郑局长想想,反正安全,出来了就开心一把。就说:“行行行。”他说完后,就对司长说:“王总,你运气好着呢,今天刚赢了钱,怕什么?”
司长说:“怕倒不怕,就是太难为情。”
郑局长说:“在泰国,祖孙三代一起看性功能表演,也没看他们难为情。就那么回事。”司长只好说:“你李总说了,我们就试试运气。”
司长的运气是最好的,把把抓的大牌,对面女孩的衣服一眨眼全脱光了。司长赢3次,喝3次酒,他用那喝白酒的小杯喝了3杯啤酒。
郑局长抓第1张牌就输了,只好脱了上衣。几轮下来,郑局长只有一条短裤,小姐还有半条裙子。郑局长看着小姐那两个胸前两个雪白的馒头,好像去咬一口。小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是货真价实的呢,不是人造的,是娘造的,不信,你试试。”说着,就将身子往郑局长身前凑。郑局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把抓住奶子,使劲地揉搓起来。他感觉到血液膨胀,就一把将小姐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胯下,用嘴去吻她的唇。小姐变魔术似的用盖住他的嘴说:“不要急,慢慢来,先吃馒头,吃饱了才有劲干活。好戏还在后头呢。”这里的小姐有个规矩,怎么搞她都可以,就是不能亲嘴,这个规矩大武懂。郑局长啃着馒头,下面那棍子魔术般变大变硬,直挺挺地立着。小姐一把从他内裤里掏出来,见它雄纠纠气昂昂,很是可爱。就用手抚摸着说:“小弟弟别淘气哦,过一会妹妹喂你。”郑局长又把将她搂在怀里。小姐摸摸郑局长的脸,撒娇说:“先玩牌嘛。”郑局长洗了洗扑克牌,让小姐先摸,小姐让他先摸。他摸了个红桃9,小姐摸了个核桃4,小姐将下面的半条裙子一脱,光了,那个湿地公园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土丘,上面稀稀拉拉长了几根草。
十来分钟的光景过去,印计和大武都是光着身子,4个小姐们两个光着身子,另两个光了上半身。小姐们只穿了上面一件小衣,和下身半条裙子,都比男生们穿得少。
小翠说:“第一轮游戏结束了。第二轮呢,玩点有文化的。猜字。”当小翠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两个小姐立马把下面的裙子脱掉了。4个男人和4个女人,全是清一色:“光突突。”
小翠接着说:“过一会,小姐,或者说你们的老婆,将毛笔绑在你们的小鸡鸡上,你们用笔在你们老婆的屁股上写字,老婆猜对了,老公喝一杯酒。猜错了呢?”小翠停在这里,望着4位先生。司长倒突然来了兴致:“老婆喝酒。”小翠说不对,局长就说:“亲鸡巴。”小翠说:“不是亲鸡吧,是亲嘴巴。不过也对啰,人生就那么点事,不是图鸡巴,就是喂嘴巴。”到这里玩这游戏的,小姐几乎没有猜错字的机会。
小姐去拿了一尺长的毛笔和红布条来,男的都脱光光,直挺挺地等着。女人给男人绑好笔后,女人都半弯着身子,在粉红色的灯光下,女人的肛门像盛开的菊花。司长在她老婆的屁股上写了一个“操”字后,说:“你猜,你猜。”没想到女人说:“操”。司长只好喝酒。司长喝完酒,准备再写,女人说,我弯下腰,在地上爬,边爬边写,这样彼此难度都大写。说完,女人就跪了下去,双手撑着地,双手和膝盖在地毯上移动,司长站着没办法写,就跪了下去,女人在动,写字非常困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写完了,就说:“这下猜不出来了吧。”他想这个字认识的人都不多,不好猜。女人像狗一样立在地上,半侧过头说:“屄”!司长听到这个字,一下子热血沸腾,一把拔掉笔,从后面一下将那东西插了进去,双手抓着老婆的奶子,身子半压在女人的身上。没动几下,小翠说;“大家不要急,现在是热场,过一会教你们如何享受,现在你们这是发泄不是享受。”司长只好从里面抽出来。
小翠见大家在地上爬累了,就换一种方式吊大家的胃口,说:“刚才那位大哥插进去的那个美人窝,是个神奇的东西。现在我们给你们表演,让你们长长见识,不要小看女人的东西。”
大武的女人用下面那张嘴,吹响了优美的笛子。郑局长说,哦,原来可以吹笛子,难怪说女人吹笙。笛子和笙在外行看来没有太大区别。
印计的女人用下面那张嘴表演了抽烟和开啤酒瓶。郑局长看了说,这个不好玩,在泰国都看过。
小翠对司长的“老婆”说,表演个你没看过的!小翠交给司长女人三瓶矿泉水,交给司长一个脸盆后,让司长站到二米开外去,用双手端着盆子,只见司长的女人向后半卧着身子,一瓶瓶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将三瓶水一瓶瓶挤进仙人洞。那女人说,老公准备好了,接着我的圣水。说完,那女人像打开自来水龙头似的,矿泉水从仙人洞中呈一条水龙状喷出,准确地全部落在司长双手捧着的脸盆里。引来阵阵喝彩声。
小翠接着说,有没有人想看更精彩的?大武喊道,看!小翠对司长说,你继续端着不动,水必须养鱼。只见郑局长的女人从茶几上拎起玻璃缸,将4条活鲜鲜的金色鲫鱼,一条条塞进女人那个长满茅草的洞里,然后说:“准备——”紧跟着,一条鱼像炮弹般从她的洞穴打出,准确无误地落进司长手捧的盆子里,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一片掌声中,局长“老婆”将鱼从脸盆又放回玻璃缸中,鱼又兴高采烈地游了起来。司长和局长为刚才的演出鼓掌都很用力。小翠说:“还有更刺激的,想不想看?”大家又是说,想看。
小翠喊,小红,轮到你了。小红从里间走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脱光衣服,从茶几上的蛇笼子里将那条有一二斤重的蛇轻轻抓起,男人们纷纷往后退。小红说,不要怕,它不咬人,没毒的。说着,她就用右手握着蛇的头,左手握着蛇的尾部,将蛇的头对着自己的山丘,蛇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山洞,像回家一样熟悉。慢慢地,蛇全部进到了她的体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印计想,妈呀,那么大一点,里面居然能装下这么大一条蛇,她的那东西有多大呀,和她结婚还有什么快感呢,人不像是在海里游泳了?小翠见大家异常安静,就让小红将屁股往后厥着,上身慢慢往下压,头往上昂,双手向两边展开并微微翘起,然后,她用右手拍拍她雪白的臀说:“请注意,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大家盯着她的屁股一眨不眨的,只见一个蛇头从肛门探了出来。蛇身慢慢往外出来的时候,小翠说,你们可以用手去摸摸小红的前门,前门是没东西的,小家伙是从后门探出来的。司长去摸前门的时候,发现前门确实是空空的,还有点粘。这也许是人类第九大奇迹,是司长和局长第一大未解之迷。印计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小红将蛇放回笼子,盖上,扣好。班长说:“现在,大家可以上上厕所,吃吃东西,休息5五钟,再进入下一单元。”
男人们到里间解了手,都光着身子议论着。印计看一群男男女女光着身子,总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他听说过许多地方有裸体浴,可他从来没见过。印计觉得今天是开了眼界,钱没白花,人没白活。
班长拍了两下手,8个女人齐刷刷光着身子一字形站在了房间,男人们也就不再议论了。班长说,你们4个男人仔细地看好了,我们8个女人是不是不一样?
司长仿佛比印计还年轻,就问:“哪不一样?”
班长说:“请看我们的B,是不是不一样,有的像肉包子,有的像平板电脑,有的还陷进去的,有的……有的嘴是开朗地敞开着的,有的半月含羞型的,有的是紧紧关着的,有的……再有那毛,有的是很密,有的很粗,有的很细,有的很少,有的没有,有的……面对不能的B,搞法必须是不一样的。怎样搞才能让她舒服,是快插而是慢动,是轻轻的,而是重压,是摸着下面而是上面?不同的女人,你必须用不同的方法,才能让她爽。只要你方法用得对,连妓女你都能让她达高潮,真高潮。”说到这里,她停住了,看大家没反应,接着说:“下一个环节,是科普时间,给大家进行性知识扫盲教育。既然是上课,所以是要收费的。今天,可以以我们8个姐妹为例,给你们示教,但介绍一个搞法就必须先交元,如果还要演示,要加元,保证让你们爽到北海去。”司长和局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如何决策。印计给了班长1万元说:“你先理论一下,讲几个B的外型和搞法。”班长接过钱,就让7个姐妹一个个半躺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让阴部露出来,让大家看个真切。班长就开始一一介绍(此处省略字)。
讲完理论后,班长让大家按刚才介绍的试验一下。司长、局长、印计都没有行动,只有大武当着大家的面,进行分体动作的验证,非常有效,能看到女人下体的水在大叫声中从洞口哗哗流出。班长看其他3人没行动,就说:“如果有不好意思的,可以选1个自己喜欢的,到楼上去,楼上有房间,可以在这过夜的,费用不高,1万2,单兵教练,包教包会。”
司长犹豫了一会,想了想,说:“算了,明天还要出差,改天再来。”郑局长想着在外抱一个女人睡觉,如果半夜里万一碰到查房什么的,那就完了。他设计他的政治前途最小也是正厅。印计虽然没有和那些小姐有肌肤之亲,但出门以后,总觉得没有多少意思,心中总有对不起倪俐的感觉。
在从北京回杭海的路上,郑局长一再交待他,一定要守口如瓶,北京之行的一切,打死也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点。同时,他也告诉印计,回江海后,先把外省的货尽量抓紧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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